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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箴言:故君子不还是争银两🃏

成为你故事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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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味:鹿来栖:


提笔之前先想到一句老掉牙的话: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如果将遇见的每个人的故事都记录下来,变成文字,那么我应该买多少笔记本来装下那一份一份不同样的心情?

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爱书的人。小时候生活在西部的穷乡村,并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除了教科书以外的书籍存在。初中的时候,班主任很喜欢我,每每有征文比赛都会帮我报名,我也很争气地拿到许多奖。来栖啊,毕业的时候班主任满眼是泪地拉着我,这些书都是我大学时买的,送给你,多看看书总是好的。班主任送给我的书很多都是小说,比如萨特,卡夫卡,博尔赫斯,三岛由纪夫……看着那些亦或妙趣横生亦或沉醉悲凉的故事久了,似乎自己就是故事里面的人物。其实我是存在的,就在他的故事里。

高中节约口粮钱也只够每周在校门口卖盗版书籍的叔叔那里买几本小说,完全满足不了内心渴求存活的欲望——没错,存活的欲望,我说过我是存在,在故事里。脱离故事,我只不过是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以至于每每看见有钱人家的子女花钱买几十块一杯的咖啡我都恨得牙痒痒。考大学,考到有中国最大图书馆的大学,我时常在夜里伏在阳台上望着远方——一片漆黑的远方,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如愿以偿的一天总算到了。我每天都在图书馆游荡,然后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将想要看的小说满满堆起来,似乎只要读,我就还活着。

前几日,偶然结识了一群同样为文字而生的人。并听其中之一的山山讲了一个故事。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我抱腿坐在电脑面前,静静看着屏幕。

他终于去看那个远在长春的女人,那个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女人。火车一路向北,天空似乎都因为他的心情变得忧郁。凉风习习,本就难以入眠,更何况彼时他心里,叨叨念念的全是那个值得在岁月流转中被永久回忆的女人。夜里每一次手机震动,都会扰乱心跳的频率。他就这样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手机,独自靠着火车冰冷生硬的座位,等待黎明时分的天光破云。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小说家说是素材,诗人说是空气,爱钱者说是金钱,爱权者说是权利,劳于生存者说是柴米油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无论谁对爱情下了定义本都无可厚非,只求不要辜负了自己,亦不要辜负了对方。

山山说以前,生活的中心就是学业,在这个方面,叶山可以应付,而且比较优秀。叶山也可以抽出时间活在故事里,没有人和事打扰。现在,大学的叶山,中心不是学业,至少叶山自己认为。很多人和事不再如以前那样简单,公平。现实和故事时时碰撞着,叶山放下故事里的角色,走进了现实,等将现实里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猛然发现,很难回去故事了。所以,以前的叶山,是一个故事,现在的叶山是一个看故事的人。如果有幸,现在的叶山能写出那个故事。

娓娓道来的几句话我却反复看了好几次,直到视线模糊,失去聚焦。山山讲的不是一个故事,他说的是生活——生活在别处的生活。

在山山的文字里,我能嗅到一股同类的气息。那是一种先故事而后生的生存方式。山山说如果有幸,现在的他能写出那个故事。我着实并非有意咬文嚼字,却因为行笔到此,不得不吐出堵在心里的疑问:以前的叶山是一个故事,现在的叶山是一个看故事的人,那么如若提笔,他要写的是自己,还是她?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跟他说,他是一个活在故事里的人,因为她以为自己没能进入他的爱情。她选择了爱上其他人,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偶尔一条短信一通电话。殊不知电话那头的他,却始终无法放下。

我没有问过山山,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为何选择遗憾终生。这一类问题都没有再问的必要,他辜负了的岂止是一份单纯的情意,更是上天对生命的恩赐。所以他受到了上天最恰如其分的惩罚——思念吧,永远思念吧。

七禾说年轻的时候可以爱一个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不管最后有没有在一起。这种经年后对待当初爱情的云淡风轻,我想没有几个人可以如此轻易付诸言谈。反而是存放心底,等待岁月在心里开发一块沃土,就此让它生根,发芽,然后开出花儿来。

听完山山故事的当晚,做了一个梦。梦里碧海蓝天,有个陌生女人的背影,她面朝一望无垠的大海,弯腰捡起一枚贝壳丢进海里。对着溅起的朵朵浪花,她说叶山,既然不能陪你终生,至少也要让你记得我,你那么爱故事,那我就做你故事里的女人吧。

醒来正是川端海棠花未眠的时刻,我盯着无声的天花板想念刘良——由于时差,经常在夜里被我挂掉电话的远在加拿大求学的我的爱人,想要好好跟他说说话,跟他说我不要错过任何一次相互倾诉爱的机会,不要错过任何一次灵魂相拥的温度,更不要一丝一毫错过他。

文章来源:杂味小刊《HI》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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